艺术与酒,早已结下不解之缘。李白一斗诗百篇,张旭三杯草圣传;杰克逊·波洛克(Jackson Pollock)酣饮时泼墨淋漓,翠西·艾敏(Tracey Emin)将宿醉后的“床”搬入泰特美术馆……酒精与灵感并行,艺术家的沉沉酒趣总为人们带来重重惊喜。


酒,是创作缪斯?


饮酒时的艺术家,似乎能得到灵感的偏爱。诚然,并非所有的“酒迷”都能成为艺术家,但醉茫茫的状态格外适合创作。因为酒香之中,人们往往处于放松的状态,而此时最容易产生灵感、爆发潜能。代表如王羲之的“天下第一行书”《兰亭集序》,便是酒酣之时的挥毫大作。


纵观历史长河,现当代艺术大师与酒的羁绊亦有迹可循。弗朗西斯·培根(Francis Bacon)是伦敦SOHO的常客,他笔下鬼魅般的肖像如醉时幻影,表达着歇斯底里的破坏力;琼·米切尔(Joan Mitchell)也是知名“酒鬼”,酒精使她具有惊人的创作活力,也使之作品色彩绚烂、律动十足。

不过上述二位艺术家有过量饮酒之嫌,还需谨记贪杯有损健康,浅尝亦有滋味。林风眠曾建议学生:“作画前无妨少量饮一点酒,这样就会狂热起来。”酒入诗肠句不寒,美酒往往能让人寻回纯粹的情感。有时灵感枯竭是因为心事“太满”,小酌至耳热、醉眼看人间,享受短暂的放空与出神,创意便不请自来。

酒,是情绪出口?


苦艾酒与梵·高如影随形,这位伟大的艺术家总是独饮自醉,借助酒精产生的淡淡幻觉暂缓生活的窘境。他曾在给弟弟的信中写道:“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和分心的事情,就是喝酒。”美酒虽不能根除烦恼,却提供了情绪的缓冲地带。酒不醉人人自醉,有时人们沉溺酒香是为了搁置焦虑、暂停内耗,将复杂的人际关系抛之脑后。

在艺术界,留名者多半是怪人。离经叛道者往往难有栖身立足之地,“不容于世”的标签带来了无数误解与挫折,使一些艺术家不得不酌酒自宽。于他们而言,酒是情绪的解压阀,现实的重压之下,饮酒和创作似乎是唯二的自救良方。

但也正是因为“解忧杜康”的加入,人们才会看到爱德华·马奈(Édouard Manet)的印象派之作、巴勃罗·毕加索(Pablo Picasso)的立体主义实践、马克·罗斯科(Mark Rothko)的抽象表现主义与色域绘画。这三位被公认的著名“酒迷”无视陈规、不断突破,在各个时期为人们呈现出艺术的丰盈之姿。